《朱颜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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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辞抬起双手,啪的一声,拍在他脸颊上,将他的脑袋挪远,“太寒酸了,今时不同往日,这点银两,也敢拿来说话。”
“三千万两。”
“什么?”苏晚辞正要往前走,闻言脚步定住了,“我没听清。”
“等一切尘埃落定,你我成婚,我给你三千万两。”夜色幽静,萧文钦深邃的眼里有泪光闪烁,“晚辞,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苏晚辞噗嗤直笑,摇摇头:“大言不惭。”
萧文钦无可奈何,见他要走,疾走两步跟上去,又道:“或是别的条件,你尽管提,我一定满足你。”
“文钦,我信你当日有苦衷,可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苏晚辞轻叹道,“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不怪你言不由衷,你也不要怪我移情别恋。”
苏晚辞停下脚步,埋下头去,淡然道:“我们还是做兄弟吧。”
“我要...杀...了他......”
苏晚辞听不真切,抬起头来,却见萧文钦神情极不正常,漆黑的瞳孔空洞无神,浑身充斥着戾气,他缓缓地抬起一只手,圈住苏晚辞的腰,一字一顿道:“你喜欢谁,我就杀了谁。”
苏晚辞心中一怵,竟是被他唬住了,脑子里乱哄哄的,又怕说错了话,当真连累了谢牧屏。
萧文钦见他不语,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冷声问道:“你再说一遍,你的心上人是谁?”
苏晚辞嘴唇嗫嚅,须臾后,抿紧了嘴唇,不肯开口。
萧文钦指下用力,“说!”
“你、你弄疼我了。”苏晚辞眼睫发颤,“文钦,疼......”
萧文钦卸了力气,低头吮他的下巴,一路啄吻到耳垂,见他吓得发抖,转而将他拥进怀里,絮絮低语:“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不要喜欢别人。”
苏晚辞狠狠一脚踹在他小腿上。
萧文钦纹丝不动。
苏晚辞气极反笑,道:“你如今长嘴了,当日怎么不会说,用那些狗屁倒灶的话来堵我,好像我是个傻子,听不懂好赖话,非要与你纠缠。”
“对不起,对不起......”
“如今说来何用!”苏晚辞哽得眼睛都红了,“萧文钦!我苏晚辞不是什么廉价货色!不会让你挥之则来呼之则去!”
萧文钦倏然红了眼眶。
苏晚辞咣了顿火,情绪逐渐缓和下来,掷地有声道:“文钦,我们已经没有以后了。”
*
苏晚辞怒气难消,刚回到房里,就听说岭南侯派人把白绸布都揭了,不许他在庄子上办丧事,嫌晦气。
桃枝小声抱怨:“谁家下葬只办一日,这庄子又不是他的,他说了什么算。”
苏晚辞到底是忍住了怒气,拂起袖子喝茶,淡声道:“来日方长。”
刚巧此时,邢岩收到了来信,把桃枝打发出去后,告知苏晚辞:“北远侯派了次子出皇城,看方向就是往稻香州来的。”
苏晚辞顿时畅快了,“凑个时机,把钱永科放出来,务必让他落到岭南侯手里。”
邢岩纳闷道:“大人不是要用钱永科去作人情吗?”
“这人情我要来何用?”苏晚辞把茶杯搁下,“这事情左右与我无关,倒不如拱上台面,让岭南侯与北远侯大打三百回合。”
邢岩犹然费解。
苏晚辞笑吟吟道:“咱们是清官纯臣,何必掺和这些党羽之争。比起这些,你多替我注意萧文钦的动向,兴许运气好,真让咱们捷足先登,逮住了端王。”
邢岩还是糊涂,仍旧按吩咐去办事。
待人走尽,苏晚辞敛起笑,垂下眼眸,漫不经心喝起茶来。
这一仗岭南侯只会输,不会赢。
督粮道隶属林户院,林户院院史沈容既是北远侯的外甥,又是陛下的儿婿,这四十万两贪污若是查实,沈容免不得要被拖下水,圣上哪怕是为了安亲王,也绝对会保他。
岭南侯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还是会出击。
一朝天子一朝臣,圣上这几年身子不爽利,这一仗是打给太子看的,输也要看怎么输,是一败涂地,还是虽败犹荣,可无论是哪一种,败了就是失败了,栋榱崩折非一日之功。
水滴石穿,苏晚辞想看看,这些兵部的大山究竟有多□□。
*
白绸布揭了也就揭了,办完太后的事情,苏晚辞还得办典司院的差事,如今摘月楼岭南侯住着,正院里也都是他的人。
苏晚辞把碧荷斋的庭院收拾出来,廊下的一间屋子敞亮,用来摆置各铺子送来的寿礼。
每日都有流水的商铺来献礼,平头百姓也想沾点喜气,若非岭南侯军队在附近巡逻,庄子上的农户们都要来看热闹。
送给太后的礼物是万里挑一,合适的留下,不合适的送回去,每日来来回回好几拨,那头岭南侯焦急烦躁,这头碧荷斋里热闹异常,岭南侯再是跋扈,也不敢扰了太后的寿宴,万一苏晚辞回到宫里,一本折子参到御前,事无大小,无关真假,说出去就丢人,堂堂从一品大将军,不干正事,与典司院侍郎掰扯这些珍珠玛瑙的事情。
这礼也不是人人都可送,送礼的世家都在名录上,有些是从其他州县上赶来的,一时间庄子里人员纷杂,岭南侯也提起了精神,派人紧密巡逻。
萧文钦不外出时,便厚着脸皮赖在碧荷斋,有时坐在廊子上,有时搬了椅子坐在堂前,精神比从前好了许多,穿衣裳也讲究了起来,又有了几分翩翩公子的模样。
苏晚辞心中诧异,又不好直接去问他,每日对他视而不见,专注自己的事情。
终于一日,萧文钦剥了一碗坑坑洼洼的葡萄,捧去给苏晚辞。
苏晚辞恼羞成怒,问他:“那日都与你说清楚了,你这是作甚?”
萧文钦垂眸道:“你那日骂我了。”
“......”
“你骂我,我便还有机会赎罪。”
苏晚辞觉得自己是中暑了,险些当场晕厥。
萧文钦又要去牵他的手,苏晚辞避开,转身往屋里去。
待进了屋,萧文钦抖开折扇,送风去他脸畔。
苏晚辞恼得很,趴在桌上将头埋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又抬起头来,睨了萧文钦一眼,捧起小碗,用签子叉着葡萄吃。
萧文钦坐近些,盯着他汗湿泛白的脸颊。
苏晚辞吃了几颗葡萄,眼神闪了闪,小声问道:“你这些年,怎么...怎么......”
他突然又问不下去,生怕听见些不痛快的答案。
“回头与你说。”萧文钦顿了顿,又补了句,“一定与你说。”
“......纾砚?”
“还好。”萧文钦语焉不详道,“在外替我办事。”
长久以来堵塞在苏晚辞心中的郁结,豁然间疏散,他不再多问,默默把余下的葡萄都吃了。
萧文钦又从身后搂住他,下巴埋进他肩窝里,闷闷地问:“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晚辞哥哥。”
苏晚辞鼻尖莫名酸涩发痒,“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他猛地一转身,抱住萧文钦的脖子,眼泪瞬间汹涌而出,“有什么不能与我说,偏要把我扔下,我等了好久,你都不来哄我。”
苏晚辞抑制不住地颤抖,连抽泣声都是断断续续的,“你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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