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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樽督府,美食》

17. 千珏云崖宴与白泽衔璧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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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适逢是三月三日的上巳节,整个三界都沉浸在节日的欢愉氛围中。而樽督府更是热闹非凡,恰好三界之中最爱吃羊肉的两位——出身自鹤鸣山的二郎神赵昱与羭次山的山神婴垣都在樽督府,所以樽督府为此精心筹备了一场盛大的“千珏云崖宴”吃羊肉比赛。

比赛大部分选用的是黑山羊,这些黑山羊个个毛色油亮,肉质鲜嫩,是曹元卿特意挑选的上等食材。贪吃的白虎神君凌铎自然不能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他早早地就积极踊跃地报名参加了这场比赛。

除此之外参赛的还有四大天王:东方持国天王魔礼海,他总是带着那把碧玉琵琶,琴音仿佛能掌控世间万象;南方增长天王魔礼青,手持青云剑,剑风凌厉,气势逼人;西方广目天王魔礼寿,双眼仿佛能看透一切虚妄;北方多闻天王魔礼红,他的宝伞一挥,似能遮天蔽日。

这场“千珏云崖宴”由刚好在樽督府里度假的白泽神君担当主裁判。白泽神君乃是神兽,知晓天下万妖之事,他通体雪白的鳞甲折射着《万妖图鉴》的光影,鹿角缠绕着糖霜凝成的赛事旗帜,显得神秘而威严。

神界官三代帝喾轩辕辛为副裁判,他身着华丽的服饰,手持轩辕剑,剑穗坠着的十二旒冕化作评委席金帘,每串玉藻都刻着《吕氏春秋·本味篇》批注,尽显尊贵。

中场裁判由十殿阎罗担任,他们一个个神情肃穆,青铜判官笔在手中闪烁着寒光。而比赛终场的压轴裁判则是西王母醴光,她乘坐着九凤銮驾,所到之处星屑纷飞,气场强大。

周围围观群众更是热闹非凡。本国的朱雀神君燕燊斜倚在朱雀翎羽幻化的珊瑚榻上,鎏金扇坠坠落的胭脂笺化作侍酒仙娥,捧着昆仑雪水酿的桃花醉穿梭席间。

涂山九尾狐夫妇柳真真与顾鸣之也前来捧场,柳真真温柔地为顾鸣之整理着衣衫,顾鸣之则时不时地深情凝视着她,两人之间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貔貅崽云官顶着貔貅角,在人群中窜来窜去,眼睛时不时地盯着赛台上的美食。小爱神厄洛斯举着糖霜弓,在人群中调皮地穿梭,时不时射出一支糖霜箭,惹得众人欢笑连连

。凤凰神君孟青砚与樽督府掌厨玄武神君独子曹元卿站在一起,孟青砚的红绸漫卷,眼神中满是对赛事的期待,而曹元卿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偶尔与孟青砚低语几句。

五行神也都来到了现场,木神句芒身着翠绿的长袍,手持柳枝,仿佛带来了春天的生机;火神祝融浑身散发着炽热的气息,火焰在他身边跳跃;水神玄冥则周身寒气环绕,手中的水袖轻轻摆动,似能掌控水流。土神后土稳重而慈祥,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周围的一切。

帝喾轩辕辛家的家臣金神蓐收身着金色的铠甲,眼神犀利,仿佛时刻守护着主人的安全。

另外,化身为角色女郎摩西妮的天竺国三大主神之一的毗湿奴偕自己的伴侣毁灭之神湿婆林伽也在围观群众之中。

摩西妮身着巴洛克风洛可可裙装,裙身是华丽的锦缎,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裙摆层层叠叠,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她的头上戴着一顶镶嵌着宝石的帽子,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双眸明亮而深邃,宛如夜空中的星辰。她的出现,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樽督府为迎上巳节,将三十六重星轨穹顶幻作《兰亭流觞图》。七十二道银河自云端垂落,每道水帘裹挟着曹元卿以玄武寒息凝冻的桃花冰晶,遇火即融为醴泉水,在青金石地面蜿蜒成曲水宴渠。

宴席中央悬浮着千珏云崖——整块昆仑寒玉雕凿的倒锥形赛台,表面浮刻《山海经》万兽朝圣图,当康蹄印与文鳐鱼鳞交替闪烁,每踏足处便涌出糖霜凝成的赛事规则:

“壹赛炙骨雕花,贰赛庖丁解羊,终赛饕餮之胃”。

白虎神君凌铎的冰晶席位上,十二生肖冰雕正啃噬糖霜牧草。凌铎坐在那里,眼神专注地看着赛台,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仿佛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孟青砚的红绸漫卷过云崖,凤凰真火熔出九重环形看台,每层雕栏嵌着当季嫩柳与文鳐鱼形冰灯,灯光闪烁,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氛围。曹元卿执冰玉筷轻点宴渠,霜纹顺着水流绽开《齐民要术》羊馔篇,字迹间游动着微型黑山羊虚影,仿佛在诉说着羊肉烹饪的奥秘。

“子彰这招‘以食布阵’,倒比天罡北斗阵风雅。”燕燊斜倚在珊瑚榻上,摇着鎏金扇,笑着说道。孟青砚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不过是一点小把戏罢了,且看今日这场赛事如何精彩。”

云崖东侧突然传来浑厚钟鸣。白泽神君现出真身踏云而来,他的身影高大而威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他衔着的昆仑璧突然迸发青光,将整座赛台照得通透。帝喾轩辕辛祭出轩辕剑,剑穗坠着的十二旒冕化作评委席金帘,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叮——”十殿阎罗的青铜判官笔齐齐钉入冰案。秦广王捋须笑道:

“本王押三车彼岸花蜜赌凌铎胜。”

话音未落,楚江王袖中孟婆汤已凝成赌注冰牌,汤底沉浮着“赵昱四万”的赤金篆文。众裁判纷纷下注,现场的气氛愈发热烈。

西王母的九凤銮驾碾碎星屑降落时,曹元卿特制的“白泽衔璧炙”正飘出焦香。这道压轴菜取黑山羊最嫩的蝴蝶排,用昆仑璧为炙板、白泽真火烘烤,佐以曹元卿调配的玄武寒息椒盐。那香气扑鼻而来,引得众人纷纷垂涎欲滴。醴光轻嗅香气,腕间白玉镯突然幻化青鸟,衔走半块羊排展翅成《瑶池宴乐图》。

“此菜当真绝妙。”西王母赞叹道。曹元卿微微躬身,说道:“能得西王母赞赏,实乃荣幸。这白泽衔璧炙,每一步都极为讲究。昆仑璧需用文鳐鱼泪浸泡三日,方能使其吸收文鳐鱼的灵气,炙烤时以《万妖图鉴》光影调味,佐餐酒须混入当康麦芽糖与玄武寒息,如此搭配,方能成就这独特的美味。”

比赛正式开始,首先进行的是炙骨雕花环节。选手们纷纷拿出自己的刀具,开始在羊骨上雕琢起来。凌铎的虎爪煞气暴涨,冻住整头黑山羊的瞬间,冰雕已浮现《山海经》西山经立体地图。他手中的白虎骨刀如流星般划过,羊肋排竟自发裂成七十二片,每片厚薄映着星宿方位图。当冰晶羊肉落入醴泉水渠时,糖霜牧草疯长成《白虎通义》篇章,引得周围观众一阵喝彩。

“好刀法!”孟青砚赞道。曹元卿也微微点头,说道:

“凌铎这一手,倒是将羊肉的切割与文化典故结合得恰到好处。”

魔礼海的碧玉琵琶弦忽地缠住羊腿。他拨动宫商角徵羽,音波将羊肉削成敦煌飞天箜篌状,箜篌弦竟是用羊肠衣拉制的透明琴弦。那优美的琴音与精美的造型,让人仿佛置身于敦煌的壁画之中。

南方增长天王魔礼青的青云剑搅动罡风,剑锋过处羊肉片化作《河图洛书》阵型,遇火即燃成赤色卦象,神秘而震撼。

“花里胡哨。”赵昱额间天眼骤开,三尖两刃刀划过之处,羊脊椎自动解构成三千六百枚玉琮状骨片。刀尖轻挑,骨片竟在云崖上空拼出灌江口二郎神庙的全景微雕,屋檐镇兽还是活着的白犬神嗷的分身。这一手技艺,让众人惊叹不已。

而羭次山神婴垣则用他独特的方式进行着炙骨雕花。他的双手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在羊骨上雕刻出了一幅幅精美的山水画卷。那些画卷栩栩如生,仿佛能让人感受到山间的清风与流水。

在选手们比赛的过程中,周围的看客们也没有闲着。火神祝融与水神玄冥之间的气氛有些紧张,祝融身上的火焰时不时地向玄冥蔓延,而玄冥则用寒气将火焰逼退。两人之间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大战。

“两位,今日是上巳佳节,又是这等盛会,何必如此动怒。”木神句芒赶忙上前劝解道。土神后土也在一旁说道:

“是啊,莫要坏了这喜庆的气氛。”金神蓐收则站在一旁,警惕地看着两人,随时准备出手制止。

毗湿奴所化成的摩西妮站在人群中,她的美貌让周围的人都为之倾倒。男仙们纷纷投来爱慕的目光,而女仙们则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柳真真轻轻挽住顾鸣之的胳膊,娇嗔地晃了晃,另一只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名女子,兴奋地说道:

“鸣之哥哥,你快看那边那位女子呀!她身姿婀娜,面若桃花,眉如远黛,眼似秋水,当真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简直就是美若天仙啊!”说着,柳真真不禁露出羡慕和赞叹的神情。

顾鸣之听闻此言,先是顺着柳真真所指的方向看去,随后微微一笑,转过头来温柔地凝视着柳真真,将她的小手紧紧握在自己宽厚的手掌之中,深情款款地说道:

“真真,莫要如此夸赞他人。在我的心中,这世间再美的女子也不及你半分。你的一颦一笑,皆能牵动我的心弦;你的善良纯真,更是让我为之倾心不已。于我而言,真真你便是这世上独一无二、无人可及的最美之人。”说罢,他轻轻地捏了捏柳真真的手心,眼中满是浓情蜜意。

两人相视一笑,甜蜜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燕燊闻此,对一旁的孟青砚与曹元卿二人挤眉弄眼,作呕吐状。

第一轮比赛结束,白泽神君开始点评。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说道:

“各位选手在炙骨雕花环节都展现出了高超的技艺。凌铎的刀法精准,与星宿方位相结合,别具一格;魔礼海以琴音削肉,造型精美;魔礼青的羊肉片化作卦象,神秘莫测;赵昱的微雕技艺更是让人叹为观止;婴垣的山水画卷也别有一番韵味。不过,比赛还未结束,接下来的庖丁解羊环节才是真正的考验。”

接下来是庖丁解羊环节。选手们再次拿起刀具,开始对整只羊进行拆解。

凌铎的虎爪在羊身上迅速移动,每一刀都恰到好处,将羊肉、羊骨、羊内脏等一一分离,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

魔礼海则用琵琶弦轻轻切割,仿佛在演奏一首优美的乐章,羊在他的手下被拆解成了各种形状。

魔礼青的青云剑在空中舞动,剑气纵横,羊被瞬间分解成了无数小块。

赵昱的三尖两刃刀上下翻飞,他仿佛已经与刀融为一体,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自然。羊在他的刀下,被拆解成了一个个精致的部件,仿佛是一件艺术品。

羭次山神婴垣则用他那强壮的手臂,将羊的各个部位一一扯下,虽然动作看似粗犷,但却有着一种别样的力量感。

就在这紧张刺激、扣人心弦的时刻里,四周那些围观的人们像是被点燃了激情一般,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震耳欲聋。只见那宽阔的赛台上,孟青砚手中舞动着的那条鲜艳夺目的红绸宛如一条灵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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