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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丰饶孽物被柯学》

2. 被柯学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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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电视台新闻速报,今日凌晨一点左右,东京森源码头发生一起人口拐卖案件。据警方透露,……】

“hagi,你怎么又在看手机,难得出来一趟,这就不吃了吗?”松田阵平好奇地凑近,毕竟能让这个派对达人远离热闹的事情,肯定是大事。

萩原研二:“发生了人口拐卖案,就在离我们不到一千米的地方。”

闻言,诸伏景光也抬起头:“这么近,我记得这片区域有一块几乎废弃的码头,不会就是哪里吧?”

萩原研二点点头,将手机塞回口袋,淡淡开口:“走吧,不然一会鬼冢要发现我们偷溜出来了。”

松田阵平:“喂喂喂,你小子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吗?不是你提议溜出来的吗?你们几个也给我说两句他!”

降谷零笑了笑:“hagi大概是想偷溜去码头吧,不然也不会特意提一千米。”

伊达航:“确实是这家伙会干的事情呢哈哈哈……等等,你们这幅表情是要做什么,鬼冢教官只是请假了一天而已,今晚就会回来…喂喂不要拽着我,我自己会走——”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架着伊达航打闹着出了店门,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无奈地相视一笑,把账结了也跟了上去,出了店门却发现三人停在门口,形成了颇有节目效果的“凸”字型方阵。

诸伏景光提醒:“不赶紧的话真的会撞上鬼冢教官哦。”

“……”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诸伏景光循着三人木木的目光看去,也愣住了。

慢他一步走出来的降谷零跟着转头,顿时说不出话来。

街边小摊的关东煮冒着热腾腾的香气,但煮海带的气味似乎太浓了,混杂着血腥味弥散在空气中。属于是个正常人便能感知到的不对劲,更别提那个在夜市挤挤攘攘中格外显眼的真空带。

身着长袍的修长背影孤零零地留存于霓虹灯光的照射范围,却又格格不入。如同碎金版的长马尾歪斜地耷拉在肩头,上面似乎还粘着不少干涸的血液,十分狼狈,去又能让人不自觉联想到这些头发干净时的华美。

那人似乎伤势很重,只能一步一步蹒跚前行,单薄的长袍破破烂烂,上面也浸满了血,只能依稀辨认出原本是蓝色。

苍白的手臂裸露在衣袍外,连指缝都是暗红色。

“就算是愚人节要整蛊别人,这也太过了吧,居然用的是血浆不是颜料。”松田阵平忍不住嘶了两声。

降谷零却摇摇头,说到:“你看他的步子虽然慢,但是能看出来底盘很稳,格斗不差,而且,那个眼神……”

听见这期警校生第一名这么说,另外四人也将视线转移。

松田阵平:“你到底是怎么从背后看见人家眼神的?”

降谷零:“他已经发现我们了,刚刚有转头你没发现吗?”

萩原研二打趣笑道:“也就小阵平没发现,看人家美人背影看呆了吧。”

“去去去,”松田阵平不想和这群低级趣味的家伙一般计较,一扭头却发现降谷零径直走向“美人”。

同伴们的打闹声逐渐隐匿于喧嚣,浅蓝色的眸子低垂,俯视着一步之遥的青年。

凑近后,降谷零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同时他相信同伴们也发现了,这不是美人丑人的问题,对面身上的并不是人造血浆,而是真正的人类血液。

无论是从现场滴滴答答毫不掩饰的血迹线路,还是对面身上海边独有的鱼腥味,尤其是对面衣服上十分好辨认的弹孔,都证明了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很大概率还和码头的案件有关。

降谷零虽然很想直接上前,但若是对方狗急跳墙就不好办了。

他不能拿周围市民的安全赌人性。

好在今天带了那个人的警官证。

“站住,请出示你的证件。”

对方回头,一抹颤抖的红(纯饿的慌)不由分说地扑进降谷零的瞳孔深处,像簇簇即将落地的铁花,先一步遇上清澈的冰泉,变成石头,沉甸甸地压在心口。

血迹斑斑的脸上映着街边五颜六色的光,其实是有点滑稽的,至少在降谷零的视角来看,这就像是一只油光水滑的精致家养猫,不小心被坏人拐走变得灰扑扑,泥点子在毛发上结成块,但因为娇生惯养的经历,连舔毛都磕磕绊绊,需要别的猫来帮忙。

连看见陌生人来了,都只会默默上前,轻轻用尾巴勾勾陌生人的小腿,试探性地开口又闭上,让人忍不住想要掐住他的下巴,听听呼噜声——

“我要自首。”

降谷零有些崩溃地回想刚刚自己脑子里的莫名其妙,有种被泥头车创倒的无力。

他刚刚是被下蛊了吗?

还没等他思考完东京都市怪谈是怎么进唯物主义脑子的,对方第二句就抛了过来。

“可以把吃的分我一点吗?”

……哈?

降谷零神色复杂地盯着面前日语说得磕磕绊绊的青年,沉默地收起警官证,把先前买的鲷鱼烧递了过去。

好消息,这不是什么活在都市怪谈里的妖怪,人家都是要情要命的狠角色,此人就像被放进蒜瓣的橘子一样格格不入,会被别的妖怪霸凌的。

坏消息,外国人,结合警方透露的消息来看,无论是拐卖还是被拐的嫌疑都更大了。

警肯定是要报的,但现在报警……

“诶,那边是不是在欺负流浪汉,还是五个欺负一个!”

“什么?不对吧,刚刚那男的还说自己是警察,说不定是在追捕逃犯呢。”

“哪有给逃犯吃东西的,我看就是富人摆拍送穷人东西吃……”

这时候拿起手机无异于引火自焚,而且若面前人真的是罪犯,会给警方添麻烦,降谷零已经瞥见了角落里围观群众高举起的手机。

诸伏景光看出了好友的纠结,但他也留意到了周围越聚集越多的市民,他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转移注意力。

“嘛嘛,只是愚人节的话剧表演,一晚上了你们还没演够?”诸伏景光好脾气似得笑笑,绿色猫眼平静地看向被反应过来的三人包围的青年。

若对方真的是罪犯,绝对不能让他伤及普通民众。

话是这么说,但诸伏景光手心也在不自觉地冒汗,他不觉得俐欧宁会接他的茬。

意料之外的,金发红眼的青年重重地点头,一边嚼嚼嚼,一边拱火,一副和他们十分熟稔的样子。

“谁让他有好东西都自己吃!”

原本已经举起手机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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