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仵作太想进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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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渺浅浅一笑,将短剑别回腰间,又从案桌上递来一张摁着手印的供词,以及一封情报。
“这是阿时派人传来其他县的案卷,和你预想的一样。
因为谢榛没按照他们所想“畏罪潜逃”,柳青和王班主只好混淆视听,但又故意露出谢榛的破绽。
而二人都是惯犯,专门靠出卖色相吸引金主,再让金主背上罪名,他们趁乱卷走钱财,借着戏班子四处逃窜。
本想交给你处置,只不过他最后竟敢诅咒王女殿下和本驸马,一时情急便动了手。”
宋无忧也不多话,只是默默远离,低头浏览手中的信件。
可越看,心越凉,没想到柳青这些年,光是在梁州的地界,就杀害了足足十一人!
瞬间她觉得徐渺这样一刀了结柳青,简直是便宜他了!
“驸马安然无恙便好,这种祸害死不足惜!”
徐渺点点头,对宋无忧的沉默高看一眼。
“走,带上谢榛,我们该去看看那位心急如焚的杜县令,这样的朝廷蛀虫,就要狠狠清理干净!”
杜县令坐立不安,一见到徐渺来了,立马凑了过去,“驸马大人!
下官到底哪里得罪您了!就算死,也得让下官死得明白不是?”
徐渺微微颔首,侍卫连忙将其拉开。
她站在徐渺身边,拿出厚厚一折子证据丢在杜县令面前。
“杜庄,你不但勾结商户,贿赂朝臣,还为了一己之私作伪证!”
杜县令双手颤抖,一页一页地翻看,一笔笔全是他的签名,上头的人将他卖个一干二净!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愤恨,一把将折子撕碎,歇斯底里地狡辩道:“这是假的!都是赤裸裸的诬蔑!”
她弹走身上的碎纸片,朝外喊道:“来人,将谢榛带上来!”
杜县令看着完好无损的谢榛,整个人瘫坐在地,一瞬间就都明白了。
他大意了,去找那份金条,就意味着他知道谢榛那日的行踪,也证明谢榛揭露的事都是真的。
他不由得发笑,自嘲他的轻敌和愚蠢,“他……没死?你们……你们合伙诓我?”
谢榛一直紧紧攥着拳头,愤恨不已,“杜庄!你该想到今日!
我待你如兄长,但凡能帮你的无不尽力,可你却在关键时候捅我一刀!”
杜县令自知逃不掉,指着谢榛嘲笑:“那只能怪你命不好!
你既然要死了,多承担点罪责又何妨!有我在,会帮你照顾谢家!”
谢榛闻言,心头像是插了一把刀,当初的那个知己不见了,“所以,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朋友吗?”
杜县令被谢榛的天真无语住了,不由得掩面发笑,“哈哈哈,你觉得呢?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吗?
我若有你的背景,这个年纪早该当上了京官,又怎会一辈子在这破县城混日子!
就连陈氏都知道往上爬,你却庸庸碌碌!
你考了多少年还是秀才,最后竟然自暴自弃,要不是背靠谢家的底蕴,你就连县衙的杂役都不如!”
谢榛备受打击,一下子倒在椅子上,仿佛这么多年他的美好生活被戳破,到头来,他就是一个笑话!
他摇晃着起身,伸手指向杜县令,“我以为你懂我的悠闲自得,原来是我眼瞎!
杜庄!你我今后便割袍断义,两不相欠!”说罢,他失神落魄地走了出去。
杜县令却嗤声嘲笑,“还割袍断义?真够幼稚的!”
彼时,徐渺放下茶杯,问:“杜庄,你如此聪明应该知道本驸马想听什么?”
杜庄自知死路一条,无所谓地说道:“你不就想知道是谁泄露你们的行踪。
又是谁通风报信的吗?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
徐渺心情不错,起身上前应下,“好啊,本驸马依你。”
杜县令满意地笑了笑,“劳烦驸马将我的遗骨在京城找一块风水宝地埋了,下辈子我要投个好胎。
至于你要找的人,我不知道是谁,但那封信在我书房的抽屉里,驸马自己去查吧。”
说完他便毫无留恋地咬舌自尽,死前还要头朝向京城!
宋无忧不理解杜县令为何有如此深的执念,在百川县当个土皇帝有何不好?
徐渺却能明白杜县令的执着,出身微寒,拼了命都要往上爬。
因为他不爬,就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他不爬,可能连县令的位置都坐不稳。
她挥挥手叫人抬下去安葬,也许下辈子会是个好官呢?
转眼,二人来到书房,找到了那装着信封的盒子。
宋无忧和徐渺互相对上视线,都觉得盒子有诈,叫来暗卫处理。
结果只是虚惊一场,里面还真只有一封信,上面写着徐渺一行人的详细行踪,并要求找机会刺杀。
只是这信给的是梁州刺史,杜县令能拿到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但宋无忧的眼神落在最后的印章上,和她调查诬陷师父当年错判案子之人的亲属时,那翻供之人手里的信封落款一模一样!
她查了许久,都没有头绪,如今突然冒出来,她怎能不激动,“驸马,你认得这印记是谁的吗?”
徐渺丝毫不意外,好生收好这封密信,“是太子府的,王女殿下被圣上准许上朝,与太子党起了利益冲突,相互掣肘。
而我替殿下四处巡查,为的也是招揽人心,扩大势力。
到百川县也是打听到当初的第一刑狱高手归隐在此,我瞧宋仵作一身验尸本事,不知道你可认得?”
宋无忧愣在原地,多少年了,她又听到有人喊出师父的名号,仿佛师父从未消失一般。
也是这一刻,她下定了决心。
她认真地对徐渺说道:“认得,但他七年前就亡故了,而我是他唯一的弟子。”
倏然,她直挺挺地跪下,深深一拜,“驸马,请让卑职入王女麾下,卑职要替师父正名!”
徐渺原本还在唏嘘,可宋无忧的话让她震惊,这种大事京中竟然丝毫不知情!
她扶起眼前的人问道:“这……发生了什么?为何从未传出宋大人身死的消息?”
宋无忧忍着泪水,闭上眼陷入回忆。
“七年前,我和师父一路云游,到了梁州,协助府衙破了一桩寻仇凶案。
可就在行刑后的第二天,那个被处死的凶手,他的妻子带来了新的不在场证据。
那证人证言,甚至场地都无可挑剔,舆论一下子倒向师父,要求师父偿命!
府衙也直接翻脸,将师父下狱等候问斩。
我记得那天,也是这般炎热烦躁,师父就跪在那高高的断头台前,脊背挺直,眼神坚毅,无怨无悔。
他没有等铡刀落下,而是选择撞向台柱,无声地抗议,证明他的清白。”
说着,她轻轻擦去脸上的泪花,继续说道:“这种案件影响府衙升迁,自然被压了下去,不会有人知道。
而我那时鲁莽,打草惊蛇,案卷库直接被一把火烧的精光,我以后就是再查都无从下手。
过了几年,我遇到了当时那家人,他们过得并不如意,许是良心过不去,没多问就取出了当年的密信。
他们就为了区区十两银子,搭进去我师父的名声和命!”
徐渺也跟着义愤填膺,但有一点,她想不通。
“七年前太子还是清王,梁州正是他的封地,但陷害你师父这样的人才,他图什么?”
宋无忧轻轻摇头,“我不知道,所以我要去京城一探究竟。”
徐渺倒了一杯茶,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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