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和前夫在综艺上爆火了》
《离婚后和前夫在综艺上爆火了》小说免费阅读
禾苒忘了是怎么回来的,只记得那条路应该很长,她迷迷糊糊缩在大衣里,耳边是沉稳的心脏跳动,她说:“梁鸿渊,你给我唱首歌吧。”
其实只是她无聊地自言自语,不在乎他是否真的听得到,困倦席卷着周身。
睡梦中呓语:“很久没听过你唱歌了。”
和禾苒不同,梁鸿渊的生活很简单,性格寡淡,也没什么爱好,甚至连抽烟喝酒都是应酬系的任务,在大学期间要不是因为学习好、长相出彩,绝对不会有人注意到他这号人物。
当时禾苒和他还没在一起,但两人的关系已经比之前迈进一大步,学校组织了跨年晚会,禾苒报名了一个节目,兴致勃勃跑到他面前问他会不会粤语,想不想和她一起上台表演。
“表演”这个词对梁鸿渊来说实在陌生,在聚光灯下闪闪发光,似乎从不该属于他。
举起他的专业书,习惯性拒绝了她。
禾苒不免有些失望,但也没强迫他,后来才知道,那是一个双人节目,他没有应邀,禾苒不得不又去找了一个学长,学校分出排练的教室在教学楼一楼,上上下下总是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即便是普通的排练,可她站在台上的那一刻,所有眼神也不由自主汇聚到她身上。
她会认真地标记走位,拗口的粤语不是很正宗,却也让人讨厌不起来,双人的节目必定要有互动与交流,每次抬头地笑意盈盈与眉眼流转都让梁鸿渊恍惚,在想她对他的笑是不是对谁都可以,甚至在角落通过一个个小小的缝隙严苛地寻找她笑容里不真诚的地方。
那一下午明明没课,还是会裹着羽绒服蹲在那里死盯,等大家排练完离开时,他再跑到后面的储藏室复习期末考。
可惜到了跨年晚会那天,禾苒没有上台,禾夫人突然生病住院,禾苒提前回家,那几天来不了学校,为避免意外,组织部临时换了一组单口相声。
往年跨年总是热热闹闹的禾家,今年因为禾妈妈的心脏搭桥手术变得很安静,没有邀请亲朋好友,也没有出门逛街,禾爸爸简单做了九个清淡的菜,一家三口看了会儿电视,怕妈妈劳累,就带妈妈上楼休息了。
禾爸爸在楼上陪禾妈妈逗猫,禾苒则坐在楼下沙发玩消消乐打发游戏,刚刚薛家宝还给她发过来放烟花的视频,一边的薛丰瑞还一直嚷嚷要吃冰棍。
她趴在沙发上,已经是第五次退出游戏切到聊天软件,却在每次点开他的聊天框后又关屏。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这个点应该吃完年夜饭了吧,他是在学校还是回家呢,本来还想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自己学了很久的粤语。
“滴滴哒~滴滴哒~”
悦耳的来点提示音在客厅内突兀响起,禾苒一激灵吓起来,看到显示屏幕上的人名后更是惊的立刻抱着手机悄咪咪走出别墅。
她只披了一件披肩,外面的冷气一下子蹿进肺部,冻的她抖了抖,扯紧披肩,清清嗓子才接通电话:“喂?”
对面没声音,她以为是信号不好,又往外走了走,走到小院边,问:“有声音吗?梁鸿渊?”
难道是打错电话了?
她有些失落,眼眸垂落,蹲在墙角捡了个树枝玩雪,就算是错误的电话也不舍得就这么挂断。
“咳。”对面轻轻的咳了声,不知道在哪,似乎是很安静的地方,一点儿背景音也没有,连风声也没有。
“今年跨年晚会没看到你。”
禾苒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在他面前都没现在紧张,换了只手接电话:“我妈妈生病了,我今年回家照顾妈妈,就取消了节目。”
“嗯。”他在电话那边倒是和平常一样话少,“我记得你之前准备的是一首歌。”
禾苒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回应道:“一首粤语歌,不过本来准备的也没有很好,没什么的,明年还可以继续参加。”
“现在被替换成单口相声了。”
禾苒一愣,这个消息她早就知道,还是她推举上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话从他嘴里出来,莫名带着一股怨妇味,没忍住,笑出声。
她说:“说的不好吗?我们梁同学有什么才艺吗,下次推荐您好不好?”
对面又没声音了,禾苒奇怪地举起手机晃了晃。
“你的推荐资格是什么?”
禾苒又是一愣:“那要先看看你的水平了。”
头顶的烟花炸开,是零点的钟声响起,整个秦城被烟花照亮,她与他所在的角落暴露在同一场盛大的烟花下。
“停留在这分秒间,遗忘实际的界限,模拟让爱不会给推翻,错分的手该早已放开,如今一再悔改,遗憾亦不可变改……”苏哑的男声从一旁的耳畔响起,没有伴奏,没有专业的嗓音,只有嘈杂的烟花声和青涩的词调。
哑然失语,她从未和梁鸿渊说过她要表演的曲目是这首,而且他明明和自己说过不会粤语,难道是骗她的?
巧的是,他连错误的发音都和她不谋而合。
他停下,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真的很紧张,禾苒听见电话那边有捋纸的悉悉索索声。
“你的好又充斥我脑海,
偏偏当失去,
才念旧不懂节哀,
如若潜入跨空间里面,
还原甜蜜视线,
移除残破缺点。”
这本来不是她的part,但不想让他继续不下去,她也是凭着回忆把歌词很不标准唱出来。
也许是一首歌被他们两个唱出两种感觉,也可能是两个人别扭的口音别扭到一起去了,几乎是同时小声笑出来。
“我愿能以后捉紧你的手,
到没人世外一起拥抱永久,
从前讲好的给不到的我错失的,
只盼亲手可挽救,
那对不起不敢讲最终可开口……”
梁鸿渊慢慢继续唱下去,唱到一轮烟花消逝一轮烟花再次升起,他坐在楼梯上,离热闹的地方很远,抬头看向楼道顶的声控灯,然后缓缓将头投向窗外,轻声:“禾苒,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梁鸿渊。”禾苒捂着手机挂了电话,忍不住蹦蹦哒哒地踩了一会儿泥泞的雪地才进屋。
未曾注意到——
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少年站在前一个小区的高层上,在他所站的十层高度方位上,恰好可以将她家小院看得一览无余,直到夜空重新归于宁静,消防楼道里的人影才消失。
……
等不到他的回应就已经睡过去了。
睡梦中好像是听到有人哼调子,分不清是他还是路过了餐厅,也可能一切都是一场梦。
第二天她醒来,宿醉后头疼的难受,和节目组请假留在房间休息,恰好赶上薛家宝休息,两个人连麦一起看他们的节目直播。
薛家宝在手机那端大笑:“怎么变着变着他俩成一组了,弹幕都笑疯了。”
禾苒看着做游戏时胡斌不得不跟梁鸿渊一组,那表情比吃了屎还难看,也忍不住发弹幕嘲笑。
薛家宝:“昨天的事真不怪我,我都看见营销号发的澄清了,你没往心里去吧?”
禾苒:“怎么可能怪你,不信他我都信你。”
薛家宝泪目:“不枉我被组长痛骂了半小时。”
她又问:“苗苗,你节目是不是快录完了?”
禾苒点头:“签的两个星期的合同,去掉来回,还剩三天就完了。”
“节目结束你打算怎么庆祝?”薛家宝一边看节目,一边处理还没完成的PPT,顺便翻着今年的日历,“你录完第二天刚好31号,要回叔叔阿姨家过吗?”
“不要。”禾苒很果断拒绝,愁眉苦脸地吐槽,“自从他们看到我和梁鸿渊都在节目上出现,已经明里暗里问了我好多次要不要复婚,这次我要是回去,恐怕耳朵要出茧子了。”
禾苒爸爸妈妈都是大学教授,两个人也是大学相遇相恋到现在,骨子里既开放又保守,当初禾苒也是先斩后奏,把离婚本放在他们面前才躲开两个人的轮流电话轰炸。
说来也奇怪,当初她要和梁鸿渊结婚时他们也是不同意的,爸爸觉得梁家家庭复杂,妈妈觉得他的经济基础目前太薄弱,连看着他们走到现在的薛家宝也站在对立面,苦口婆心劝她不要太早结婚。
她谁的话都没听,一意孤行地结婚,又一意孤行地离婚,像个不成熟的小孩。
“家宝,我们今年去韩国玩吧?”她兴致冲冲地规划,“我去订酒店,就我们两个人。”
电话那边静了静,薛家宝像是下定决心般:“行,等我过两天回家收拾行李。”
“顺便告诉你,我终于接到广告了!”一想起这件事她的坏心情就烟消云散。
薛家宝也跟着激动:“我看到了,昨天中间插入广告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后面又去看了回放,拍的真好。”
禾苒嘿嘿笑了笑,两个人又打趣了几句,外面逐渐声音大起来,她准备挂电话:“他们好像回来了,我出去打个招呼,过两天见。”
一瘸一拐的下床,开门后发现回来的人不多,但罕见跟了摄像头,下意识看向小花,她快步走到跟前低声说:“两个人吵了几句,导演让去采访厅也不去,海棠姐生气了,闹着要退出。”
“啊?”她看节目时几个人玩得挺开心的,怎么这么快...
像是知道她的疑惑,小花解释:“路上海棠姐摔倒了,大鱼哥不仅没扶,还嫌弃她麻烦。”
三言两语她也很难说清楚,当时现场比较混乱,她也是听到海棠姐的吼声才注意到的。
禾苒朝外看,问:“其他人呢?”
“胡斌游戏输了被关在密码笼里,结果现在密码锁坏了,导演组联系了开锁的,说是下午才能来,让梁先生帮忙照看一下,阿飞怕他俩饿,去买饭了。”
她这边还没唠两句,隔壁房间飞出来一件衣服,吓她俩一跳。
“要么你滚,要么我走!”
女人尖锐的叫喊极具穿透力,她和小花互视一眼,十分默契地走到门口,向里面探头,小花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屋子中央闷着脸的大鱼,劝道:“哥,怎么说你也是个男人,低一下头不会死的。”
禾苒在一旁猛地点头:“姐是签了合约的,要是提前离开要赔一大笔呢!”
又是一件衣服扔出来,幸亏两个人闪的快,金属元素的外套砸在地上都铿锵有力,禾苒拍拍脸蛋,好险好险。
海棠拉着行李箱出来,骂骂咧咧:“和你在一起真是瞎了眼,老娘十辈子的阴德都在你这一笔勾销了!”
“海棠姐!海棠姐!”她一跳一跳拦下行李箱,耐心劝着,“你冷静一点,现在走真的会赔钱,他不会损失一分,节目组还会给他钱,还有几天就结束了,忍一下。”
“对啊对啊!”小花走到另一边安慰她,“实在不行你住我屋,我让阿飞搬出来和他住。”
海棠戴着墨镜,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她的手轻微颤抖,回头看向屋内的人,咬牙道:“遇见你真是恶心透了!”
眼见她动摇了,禾苒刚想松一口气,屋内另一个沉寂了许久的炮仗终于爆发,冲出来指着她:“遇见我恶心?冯海棠,我她妈不恶心你?你和那个男的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那是我想亲吗!我说过多少遍,是他强吻我!”她把箱子往一旁使劲一扔,恰好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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