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也找一个[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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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老者安静了半晌,大概没料到少年会用最坏的想法来揣摩自己。
“怎么连我也恨上了?”
“没能在你父亲走之前赶回来护着你,让你连我也怀疑了吗。孩子?”
“孩子?”少年嘶哑的声音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老者一顿:“早前也告诉过你,不要意气用事。”
“你会让丧父的孩子在父亲灵前被人像狗一样赶走?”
“你会让他被软禁,虚弱得连陌刀都提不起,只能被一群杂碎打倒,躺在宗祠的雪地受人指指点点?”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秦南徴垂落的衣角在床边狠狠一甩,正抽到白月歌来不及阖上的眼睛。
一瞬间火辣辣的疼,她捂着飙泪的眼睛,听到床上少年从鼻腔憋出来声不甚熟练的冷笑。
“你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你和他们一样,落井下石。”
“长嫂还装样子拦了一番——”
“你让人把我轰出去,让我赶紧跪下承认自己是野种。”
被cue到的白月歌在床底下特马头流泪。
她还记得一些秦南徴被打时候的事,当时让人赶秦南徴,逼他承认自己是野种的人,是那个声音最大,最爱指手画脚的二堂伯吧?
这神秘老者隐藏得好深,如果不是偷偷听到,她很可能在之后的剧情里判断失误。
她还以为这老头和四堂叔一样站在秦东羽那一边。
白月歌趴在床底继续骂这小说的作者砍纲不收线,小说的故事完整度这么差,居然没扑街!
床上的秦南徴还在恨天恨地。
少年遭逢大变,虽已明白,善恶都隐藏在表相之下,不该因表相轻易下论断。
可滔滔不绝的恨意和委屈,将他的理智轻易击溃,他根本不在乎二堂伯是不是秦东羽派来试探自己的,他只想狠狠发泄一番。
老者并不介意他敌我不分的发泄,反倒虚抚着他的发顶。
“怨我看走了眼,先前被秦东羽多年的谦和所蒙蔽,这才在你父亲重病期间离开龙崖去了趟陀山道。等发现不对时,你已踩中了秦东羽的圈套,让他有了动手的机会。”
秦南徴颈侧的重明鸟明明灭灭,瞳孔变成了金褐色,他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尤为清晰,他用尽所剩的灵印力量,想要利用自身伴生印的特质,在黑暗中看清楚这位堂伯面上的神色。
秦氏传承的灵印属火,其中以火属性的重明鸟伴生印最为稀有。重明鸟伴生印的传承者拥有夜视能力。
老者看着秦南徵的瞳孔里窜起的金褐色火焰,再一次感慨他天赋斐然。
若非晚生几年,后来才被带回龙崖,以他的天资,在化平一战功成名就的人,便不会是秦东羽。
不论再高的天赋,少年都得先活下来,才能有资格去和秦东羽论尊严公平。
年轻的孩子总会比老家伙们更在乎那些,但活得久了的人,更知道活着的好,可究竟是站着还是跪着活,在他这样的老家伙心里,总是放在后面去考虑。
但他知道,被老家主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孩子,是从没跪下过的。
老者眼里流露出惋惜之色。
从自己在灵堂上呵斥这孩子,让他跪下时,就已经在对逝去的老家主忏悔他对誓言的亵渎了。
“你且好好养伤,等我寻得机会,就送你离开。”
他见秦南徵似是冷静了许多,便伸手想去看看他的伤,却被他一掌推开。
感受到那推开的力道并不小,老者先前沉重的心情似乎好了些,他呵呵一笑:
“年轻人就是恢复的快。看来我安排的人,已将你医治得差不多了,再来医治几次,你便能痊愈。”
秦南徵猛然一怔,回想起刚才昏睡中那股温柔和煦的力量。
这才确信,那时真的有人在为自己疗伤。
“藤桥洞又不太平了,过些日子,联兵就会出发。我会想办法把你塞进联兵——那是你离开秦氏,重新立足四世家的唯一机会,你要尽快养好,兽潮可不等人……南徵,你兄长已然不可小觑,二堂伯能为你做得,也只有这些。”
“日后站着还是跪着,全凭你自己去挣。”
老者说完这些,叹着气抬步离去,走到门边时,又忍不住说道:“南徵,我既对你父亲母亲许下重诺,就绝不会食言。”
秦南徴似乎被这句话点醒,好像想起了什么,站起身去送老者秘密离开。
此后余下的夜晚格外漫长,白月歌一直躲在床底,听秦南徴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没睡熟。
这种情况让她根本找不到从床底离开的机会。
终于在天刚蒙蒙亮时,床边的靴子终于被人提起穿上,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之后,她在床底看到少年推门而出。
紧接着,院子里传来金属锐器破空的铮鸣声。
这种声音白月歌很熟悉,她每天清晨在霖辉堂看秦东羽晨练时也会听到。
他在院落中,或是舞重剑,或是挥唐刀,不论风雪,日日如此。
秦南徴的伤刚好了五分,就迫不及待地奋发向上,白月歌觉得昨晚二堂伯那最后的话,对他有很大触动。
窝在床底一晚的白月歌终于找到了离开的机会——万幸寒冬的天亮得迟,她趁秦南徴的陌刀在地上拖动摆尾,发出剧响的机会,打开窗户滚到被雪掩埋的冬青丛里,踩着假山石,用狗爬式狼狈翻出泽鹿苑,窜回了春晖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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