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也找一个[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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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南徴的灵印属火,和男主秦东羽的一样,伴生印都是重明鸟,就生在左颈侧。
白月歌按记忆里从女配身上学到的技能点,抬手将自己掌心的灵印,贴覆在秦南徵左颈侧的灵印上,替他驱寒止血。
锁灵戒开始作用,其上的萤石发出微微发烫。
两方灵印相接的一瞬间,白月歌就感受到身体中的力量被急速抽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贴着脸颊流,在衣领处留下一片深色的湿痕,随着时间的加长,脱力的感觉也随之加重。
秦南徵在重伤昏睡中,感到自己像是被一团和煦的风裹了起来,那风里带着丰沛的水汽,失血过多口干舌燥的他一接触到潮湿的水汽,身体就产生出无法克制的渴求,向着那股和煦的风靠拢。
可潜意识告诉他现在是冬月,也不会有人来为他疗伤。
但那一缕温柔的风,带着春日花草的生机,让他逐渐暖和起来,人也清醒了一些。
污血从伤口淌出流下的感觉,如同长脚蜈蚣蜿蜒着从皮肤上爬过,带着让他恐惧的麻痒,他很怕自己就这样血液流尽,被冻死在无人的冬夜,像他娘一样。
或许多年前兽潮来袭的那个寒冬,他就该死守在母亲身边,和她一起被冻死在某个未知的冬夜,而不是被父亲带回来,若干年后再得到个相同的结局——总之都是死在冬夜,早些至少还能跟母亲相伴。
总好过现在,从云端跌落,受尽侮辱。
痛苦一眼望不到边,他想逃,可汹涌的恨让他无处可逃,剩下的唯有不甘。
为什么呢?
从前那些会摸着他脑袋夸他的叔伯,一夜之间像未曾谋面的陌生人,矜持地不肯为他说上一句话。往日追他捧他的好兄弟,像中邪了,打起他来毫不手软。
昔日同窗长辈,都唯兄长马首是瞻兄,生怕触了他的霉头,日后在秦氏吃不上肉。
秦南徴这被父亲保护的过了头的宁馨儿,生平第一次知道,人险恶起来,比妖兽更甚。
他恍然悟了。
以前,叔父们夸他,是拍父亲马屁,兄长护他,是讨父亲欢心,族中子弟追捧他,是想通过他谋个好前程。
人天生就有两张嘴脸,人前人后所言所行的不同,皆为一己私欲。
可半梦半醒间,秦南徴又发现自己所悟,仅在一人身上无法得证——那个身上常年带着苦涩药味的女人。
那人自嫁给兄长后,就是一副好似看他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眼睛的样子。
但碍于长嫂的身份,她不得不对装模作样,对他和善慈爱。
按理说父亲死后,她会和兄长一样,让这些和善都去见鬼。
可偏偏只有她在自己被打时,出手阻拦。
秦南徴更愿意相信,她在灵堂的阻拦,也只是想在人前伪装出一副善良的模样,妄图用伪善来掩饰她在父亲重病期间,无视纵容族中弟子对他的霸凌。
是了,她与那些人没有区别。
秦南徴为自己透彻的感悟感到欣慰。
他昏昏沉沉间,似乎又闻到了长嫂身畔那股独有的涩意清苦味道。
同忍冬的苦涩味道一样,这一药材并不恶臭,但他对此有着生理性的讨厌。
一时间,恶心的感觉涌上来,秦南徴眼皮沉重,连睁也未睁,就俯在床边干呕起来。
【哔——】系统的警示音诡异又刺耳。
这直接吓到了在床边给他医治的白月歌。生怕被发现的她,被惊得秒速滑跪,却将身一扭,钻到了床底下。
白月歌的心脏砰砰直跳,她侧脸看向另一侧高大的博古架。
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下意识往床底下钻。
“哕!”
白月歌感觉她没来得及缩到床底的头,好像被什么热热的液体浇了一脑壳。
“……”
“哕——”
怪不得你小子当不上男主!谁家网文男主说吐就吐?
网文男主再难受也只是扶着胃,将清冷的眉眼皱起,让配角故意到迟钝的女主面前,将他的胃病揭穿,来博取女主心疼,哪会真“哕”出来恶心人!
再说了,她一会儿回去后,要怎么跟白荣白厢解释头上有脏东西!
就算再恶心,她这会儿也不敢动,只能任头顶热乎乎的东西顺着发丝往下淌,那黏腻的触感,腥热的气味——白月歌用手指搓了搓,在发觉那只是血后,心里好受了点。
她对被吐了一头的愤怒不知不觉消下了一半。
后知后觉的想起,秦南徴快要发现她的时候,系统只是【哔】了一声,并没发出剧情偏离和人设OOC的警告。
这再一次印证了白月歌的猜想。宿主为触发钥匙,在和钥匙NPC独处时的行为不会判定OOC。
约莫等了一刻钟,听到头顶的人没了动静,白月歌才撅着屁股,一点点从床底下探出来。
确认过秦南徵就算被打一拳也不会醒来,白月歌动作熟练地掀开他薄薄的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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