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唐靠刑侦系统成为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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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足够宽大,可以容下一人平躺在其中,在浴桶下的灶炉里燃着柴火,劈啪作响,让满浴桶的水一直维持着滚热的温度。
白森泡在热水中,足足半个时辰后才感觉身上的寒意全部褪去。
她半仰着头,视线穿过身周的热气,定在浴房的墙壁上,那里有一盏跳跃不定的油灯。
白森隐约记得,在来到浴房之前,她趴在陆焕的背上,浑身发冷,意识不清不楚,那时候陆焕好像跟什么人起了争执,还动了手,是陈钰雪在一旁说了些什么,陆焕才收回手来,紧接着是陆焕背着她一路飞奔,来到浴房,陈钰雪留下来帮她解下身上的湿衣服,扶她进浴桶躺下,漫到下巴的热水把热气慢慢浸到骨子里去,她的脑子才清晰起来。
回想起她从湖中走出来,一直到来到棋院的浴房,白森总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没想到不良帅陆焕,竟然对她这般重视。
一直以来白森都认为自己和陆焕不过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最多也就是身份上同为不良人的难兄难妹,然而今天看陆焕紧张的样子,好像他可以为了这个叫“白森”的姑娘豁出性命去。
难道,这副身躯的原主,与陆焕有些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
白森开始往原主的记忆里去找寻,结果又是撞上一堵空白的墙。
她摇摇头,从浴盆里站起身。
鸿清棋院不愧是给达官贵人学棋的地方,一个女用浴房都建的十足漂亮,绝不是静海县那破旧的浴池能比的。
白森走出浴盆,赤脚踏在白瓷铺就的地面上,准备从放在浴房一角的木柜里拿出衣物穿上。
还没走到柜前,经过墙上的一面一人多高的铜镜,白森又折回来,抹去镜面上的雾珠,看着镜中被她占据的身躯。
这是个十七岁的女子,身形有些瘦,却十分紧实,腰腹上能看到肌肉起伏的沟壑。
不像陈钰雪那样长发如瀑,她短发齐颈,倒也干净利落,额头偏窄,双眉锐利如剑,眼睑狭长,双眼微微一横就能让旁人感觉到一股寒意,颧骨微微凸起,让整个脸颊的线条更显得锋利。
这是一张颇为英气的脸,古代王朝里带军上阵杀敌的巾帼将军就应该是这般模样。
“白捕快,你没事吧?”浴房外传来一声询问,是陈钰雪。
白森从铜镜上收回视线,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什么女将军,她不过是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衙门里一个人见人嫌的不良人小捕快。
她快速穿好简单的粗布衣物,走出浴房。
陈钰雪独自等在门口,见白森出来,她走上前来道:“我听浴房里面没有声响,还担心是白捕快晕倒了。”
白森摇头,淡漠地道:“我没事。”
“你感觉好些了么?”陈钰雪面上的忧色并未消去,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的担心白森的状况。
“我好多了,谢谢。”白森淡淡一笑,权当感谢。
“这就好,”陈钰雪轻柔地说,“欧阳山长已经给我们安排好寝房了,我带你去吧?”
“今天就安排好了?”白森疑问,“我们不是明天才来入学么?”
陈钰雪目光诚挚,道:“我听山长说,明天一早就有早课,所以我不想费事回去了,我已让老贵和阿琴回府上收拾我入学需要用到的衣物,今晚就送过来,如果白捕快今晚要回去的话,一会儿他们回来后我让他们顺路送你。”
“那,陆焕,”白森意识到什么,赶紧改口道,“陆捕头呢?他去哪儿了?”
“他也跟着回去了,他说你要查探什么徐公子的随身物品,”提到死者的姓名,陈钰雪一顿,接着道,“他就回县衙门去取了,晚点会一起送过来。”
看来,今天来棋院的人,只有她和陈钰雪留在这里了,哪怕再不情愿,她们俩不得不独处一阵子。
“那,”陈钰雪试探地问道,“我们先去寝房稍作休整?”
白森看天色已晚,无奈只能点头,跟着陈钰雪往靠山脚的后院走去。
头顶夜空中是一轮秋月,皎白的月光照亮了棋院,亲身走在鸿清棋院当中,白森才发现这座棋院建得非常雅致,错落有致的楼屋虽不是金碧辉煌,却处处都透着匠气,奇花佳木点缀其间,入夜后有暗香萦回。
来到后院,数十座青瓦房屋环抱着一片宽敞的院落,从九灵山脚引下一道溪流,注入院落正中的一洼荷塘当中,荷塘周围有池馆水榭,可静坐其中,听流水潺潺。
着实是有钱有势的人家来学棋的地方。
白森在后院入口停住脚步,忽然问身旁的陈钰雪道:“陈小姐,下午你在这棋院里转悠的时候也没见到人么?”
来到武周王朝的第一天晚上,白森就知道这个时代有严格的宵禁制度,日落后禁止夜行,这鸿清棋院即便建在郊外,想来应该也跟静海县城里一样施行宵禁,可是,白森走在棋院中,却发现这里安静得不正常,本是学生众多的地方,却像是所有人集体蒸发了一般。
陈钰雪看出了白森在疑虑什么,掩口淡笑道:“在这里学棋的学生都在,听欧阳山长说,今天出了事,所以他下令所有人在寝房里闭屋一天,不得外出,并让棋院的讲师严加看管。”
她们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院场中,看到周围的房屋里有灯烛的光透出窗来,确有人影在窗后闪动。
白森略微放下心,棋院的讲师看守着学生,棋院周边又有容州都督麾下的将士把守,如果杀害徐公子的凶手就是棋院中的一员,那么此人逃走的机会不会太大。
不过,若是白森在物证分析室里获得的初步结论站得住脚,凶手有可能并不是棋院内的人。
陈钰雪带着白森朝她们的寝房走去,这时,一声呼喝从身后传来。
“什么人!站住!”
白森和陈钰雪俱是一惊,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夜色中一个修长的身影快步走上前来。
借着月光看去,来人是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男子,身着烟青色的襕衫,看面相跟陆焕差不多年龄,长发在头顶束成一只高髻,更显得面如冠玉。
青年来到近前,目光在陈钰雪脸上多流连了一阵儿,原本严厉的神色松弛下来,问道:“你们是谁的学生?今天山长有令,所有人不得离开寝房,这么晚了你们为什么还在外面?”
陈钰雪抬手行了一礼,得体地回道:“这位先生,我们是明天才正式入学,今日暂且在此留宿,刚刚才得知我们的寝房在哪儿,现在正要去房内就寝,若是不小心坏了棋院的规矩,还望先生包容。”
青年眼睛一转,问道:“你是静海陈家的小姐吧?”
“正是。”
“哈哈,”青年开口一笑,刚才的严厉神色全消去了,“欧阳山长都给我们说了,失礼失礼,在下赵知海,是棋院的讲师,在这里教授棋理。”
“赵先生。”陈钰雪又行了一礼。
“这位是……”赵知海的目光终于从陈钰雪脸上移开,转向白森。
白森斜睨了陈钰雪一眼,没待她说话,陈钰雪抢先替她答道:“这是我的侍女,阿白,我阿爹想着我年纪尚小,又染有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固疾,所以我阿爹特地找了欧阳山长,经山长同意,让我带着阿白一起在棋院求学。”
“哦,原来如此,”赵知海转开眼睛,对陈钰雪故作关切地道,“我们这棋院条件艰苦,陈小姐求学期间可要多保重身体。”
白森悄悄翻了个白眼,就棋院里这环境,还能叫艰苦?
“谢先生关心,”陈钰雪道,“那我就带阿白先回寝房了。”
赵知海殷勤道:“给你们安排的寝房在哪儿?我带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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