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又怎么样呢?(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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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快马从街市上急驰奔过,险险打翻了一旁的菜篓子,惹得卖菜老汉骂骂咧咧。
走了几条的街。
“吁——”
那马停在了定北将军府门前,还没等马停稳当,那随侍便已翻身下了马来,大步流星的往将军府走去,迎面就遇见了府上的管事朱伯,朱伯斥了他一句,“做什么这般冒冒失失,也没个稳当,仔细着惊了老夫人。”
“快!快收拾一间上厢房出来。”那随侍是魏珩的近身,赶紧着吩咐道,“姒国的长公主要住在咱们将军府上!”
“什么?”
朱伯没反应过来,“此次进朝的公主不是已经都住进了昭晖宫吗?”
外朝来的公主住在将军府上这不妥当吧?
随侍焦急的进来招呼来了佣人,“哎!先别管这些了,可快将屋子收拾出来罢,这人都已经快到寿长街了!”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了几个手脚利索的丫头小厮安排了下去。
见着事情急迫,朱伯也就没有再多问下去,紧赶着腾出了府上最大的一间屋子收拾了起来。
那边已经张罗着忙开了,随侍朱刚正又说,“我去通知老夫人和院里的娘子们。”
鸾驾不时便到了定北将军府的门外。
街巷附近的百姓也不知道来的人究竟是谁,竟然劳动了将军府上的老夫人候在门外接驾,偶尔几个路过的人面容疑惑的张望了一眼,却也不做过多的停留。
车辕压下,魏珩抬手将她扶了下来。
“见过公主。”
“公主驾临,老身有失远临,待慢之罪还请公主见谅。”老夫人苍白鹤颜的请礼。
“老夫人还请起身,是本宫叨扰府上了。”姒月搀扶起了对方,道,“魏将军先早来访姒国时曾与本宫相谈甚欢,此来隐国,论礼本宫也应当过来拜访一下魏将军,一点小小拜礼不成敬意。”
说罢,抬手。
卫扬与卫晖将一架腾龙朱弓抬了上来。
魏珩抬头望了过去,武将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张不世的好弓。
老夫人看到那一张弓神色有愣了一下,“这是……”
姒月道,“姒国前年国中有一队走贩的骆驼商,他们来往在嘉岭道和北川关之间的地下走私,年前被本宫派人擒获下来,收缴了他们不少东西,这一张定北将军魏着山的神弓本宫想着还是物归原主比较妥当。”
魏珩听到这里怔住了。
老夫人怔神的摸着那一张腾龙的朱弓,恍神间好似看着了自己昔年战死沙场的夫君终于回来了,整个人呆呆地站在了那儿,伸手轻轻抚摸着弓臂上一寸又一存的残痕,盈泪时缓缓抬头闭上了一双眼睛。
“确是我夫的遗物……谢公主……能够带他回来。”
站在一旁的其它娘子看着难过,有侧头拭泪。
一脉鼎盛的定北将军府上,如今除了魏珩外,已经再也没有其它的男人,满屋的女眷,等待着无定河边再也找不到的尸骨。只是高堂上的牌匾林山,昭示着一代的烈烈忠骨。
魏珩子继父爵。
他出生涿狼与陵州交战时,出使在外的严方赶到时只得魏安国临死托孤。
隐国的国主感其一脉忠烈,便特旨下诏让这个孩子留在国都之中安享着,为魏府留下这最后一条血脉,寻日里也只遣派了一些轻松的军需活当让他走动走动,同时也让他成为了九州诸国之中唯一一个没有上战杀敌,不曾有立下过任何军功的将军。
“……”
魏珩将人领到了上厢房中,等到安顿好她后,长身向她行了一礼。
姒月望着他受了他这一礼。
魏珩道,“公主帮我带回遗落了的祖父遗物,一全祖母的念想,如此厚礼相赠,魏珩定然铭记于心。”
姒月道,“我此行隐国或有诸多陌生与不变,许多事情还要仰赖将军为我解难,只希望将军他日能够不吝援手助我于危难之中便可。”
魏珩点头应声,“该然。”
姒月颌首。
见他还站在了门外没有动作,便又抬眸望了他一眼。那眼神很淡,只是眸子深邃的像是窥不到底的渊壑,那是上位者自上而下的睥睨,不怒自威。也是这个时候,魏珩才意识到了自己一直站在这里有许多失礼不妥当的地方,便再向她行了一个武人的抱礼后转身离开了。
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莫明其妙的。
走下楼阁时,魏珩还有皱眉的想着自己刚才的失态,却又禁不住回身抬头往那高阁上望去一眼。
等完全走了下去的时候,心里头又有些忐忑的抬头。
……虽然是公主金枝身,也没有见过她骄纵的模样,应该不会嫌弃府上的榻子硬糙,吃用太过于粗使吧……
“怎么这般的硬?!”璩英坐下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还好在她没有用力往后靠,不然保不准后脑勺定要砸出一个青包出来,龇着牙就跳了起来,哪里知道起身太快,膝盖又撞去了桌面。
“咚!”
璩英闷声痛呼。
仲藻雪正坐在了案前斟茶,笑了一声说,“你可要小心一些。”
景霞将里里外外全检视了一遍,觉得屋子太小了些,说,“殿下即便不愿落榻左公卿府,也应该去驿宫与鲁崈公会见要妥当些,这里实在是……太委屈殿下了。”
姒月就着案上的纸墨拟完了一封书信,封笺后递给了璩英道,“将这一封信交给卫晖,叫他转交给鲁崈公。”
璩英龇牙揉着痛处,接过了信,“是。”
姒月再对景霞说,“你去将人带过来。”
景霞应声。
仲藻雪将斟好的一杯茶推了过去,见人都离开了后,问,“留住在定北将军府,殿下可是想要拉拢魏将军?”
姒月端起了茶,只刚送去唇边便停了下来,茶是新采的茶,但却实在不算得什么好茶,“暂时没有想这么多。”抬手置下了茶盏,道,“姒国武弱,即便精武如卫扬卫晖,今日追擒之下也能看出二人与魏珩的差距,不过一把坏掉的弓,卖他一个人情,总归是没错的,也许他日是可用之人。”
仲藻雪却是品得下去那粗茶,道,“璩英可是一眼就看中了那张弓,修复起来前前后后也是花了半个月。”
姒月道,“定北将军魏着山最擅长打的便是以少胜多的战役,进来时我有见到府上中庭摆着的演战用的沙盘,可见魏珩此人定是不甘心没入俗世,披甲上阵想来也只是他日之事。”
仲藻雪握着杯盏敛下目仔细的想了想,三百年后的史册上确实有载记魏将军府满门忠烈,有名望她能知得事迹叫得出名字的将帅原是不少,但是却好似不曾记得有提过魏珩的事情。
至少她是没见过的。
而一般这种情况下,不外乎三种可能。
一者,此人从无有建立过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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