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又怎么样呢?(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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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困在了书里,来到了三百年前的姒国,女帝的母国。
在一切开始之前。
“我要的,是我站在权力的巅峰,手握无上的帝玺,坐上那一张龙椅的位置。
不是我的丈夫。
不是我的父兄。
不是我的孩子。
是我!
我要所有人跪拜于我,听我号令,唯我俯首称臣!”
比起早些年支片简牍竹甲所记载,女帝荒淫无道,耽迷男色,一口气分封了十四名男妃收帐宫内,夜夜欢歌,鞭笞癖性。三百年中有无数史官与文人墨客投笔刀诛荒谬无道,伴随着女帝陵被发现后,最让仲藻雪记忆深刻的便是女帝临位之前与国中宰相胥柏的这一席话。
哪怕历史的黄土已经将石壁上面的铭文模糊苍白。
但其中的野心依旧昭昭可见非然。
那是一段已经消亡的历史,她的一生。三百年来,除了满纸讨檄与骂名之外,再无任何的多余一字。总有人恶意咒骂着她的做为,总有人扭曲着她的功业,总有人刻意的抹灭掉她的存在。
而这一次,她是见证者。
“……”
漫漫长夜,仲藻雪身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穿过宫殿,像是一个行走在光与影之中的旅人,就这样走过了一条条寂寂的长廊。任由着身畔的风过林动,河水淌淌,是日夜更迭,是四季迁去。
只听着编钟的声音敲响。
祭司祷祝。
观星台上矗立的树盏上奉燃的无数磷火在夜里幽若摇曳。
“女师。”神仆参拜。
仲藻雪侧头,放下了手中的祭灯。
自那一夜后,她花了几个通宿的时间捋清了自己当下的处境,旁敲清楚了自己的身份与职位。在这样一个崇奉神明的古国,神权与王权相互制衡独立,大祭司是神明下达旨令的化身,而女师是祭司三脉之下的一个分支。
“何事?”
“姒月殿下的人又来神殿了,又是为了祷祝一事。”神仆说。
“巫熠还是不见吗?”
“……巫熠大人谢绝了会面,这一次还将姒月殿下之前留下的妆奁笔砚给丢了出来。”神仆低头说,“……巫熠大人的脸色非常不好,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大人那般……那般模样。”
仲藻雪想到了那一晚撞见的场面,在姒月说完那一句话后男人不可置否的望着她,最后生痛恨绝的掷袖离开。
“让他冷静一下也好。”仲藻雪说。
“……只是姒月殿下的人说,祷祝一事不能再拖了。”神仆说。
“玄乌祭司呢?”
“玄乌祭司说巫熠大人是主祭司,没有他的首肯……”神仆也有些苦恼,“姒月殿下的人这日已是来了三趟,说再没法子的话会影响国祭大礼,想要请巫熠大人前往明凰殿面见殿下。”
看来两人这是冷战了三日。
但这处理的法子却实在是太过于幼稚了。
仲藻雪敛目,“我明白了,姒月殿下的人可还在外面?”
神仆苦恼说,“是的。”
仲藻雪伸手一拂衣袍,说,“我随她们去明凰殿见姒月殿下。”
神仆忙说道,“如此有劳女师了!”
听到这里,神仆像是如释重负一般的大松了一口气,千恩万谢之下忙站起身来带路,只是不曾想到刚走近了几步,就听到了外殿那一处传来了动静,仲藻雪抬眸,看到巫熠正站在了那里。
“巫熠大人,殿下希望大人能分清楚是非轻重,不要拿国祭大礼与殿下置气。”来的女官名叫璩英。
“置气?”
巫熠侧头,白色的帽袍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清绝孤傲,“天象异动,不得祭礼,她若要强行大祭不听得我的箴言便是逆天而为,惊扰神灵,降灾天罚,是时大祸她可担当的起吗?”
“……”
璩英握了握怀中的佩剑,没有任何人能够在祭祀上多言指摘巫熠一二。
巫熠负手背后,语字生冷的说,“退下,神殿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璩英的脸色很不好,说,“巫熠大人,殿下让我带话,若是大人执意天象异动,不愿意主持祭礼,便请大人动身去一趟前往长凰殿面见殿下一同商讨要如何趋化灾象罢。”
巫熠站在那里不动,背对着她向抬起了头说,“她若想要见我便自己亲自过来。”
“你——”
璩英脸色铁青的盯着他的背影,却又不敢发作。
巫熠生冷,“神仆送客。”
神仆几番相望之后走前了几步,硬着头皮头说,“……璩英大人您看……”
璩英握着佩剑望着男人的背影,说,“巫熠,你当真是浪费殿下的一番心血,实在是冥顽不灵!”
巫熠没有说话,只是微抬着头。
璩英将目光停留在了仲藻雪的身上,仲藻雪见她正在看着自己便走前了几步正准备开口。
巫熠说,“天命有定,没有我的允许,女师你敢踏出神殿一步?”
仲藻雪停下了脚步。
璩英收回了视线,脸色一片铁青的盯着他,“巫熠,你若当真执意如此还望他日你莫要后悔今日的决定。”说到这里,她抱剑生冷的行了一礼,“不必送了,告辞。”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神殿。
巫熠自始至终都是僵硬而笔直的站在那里,刚硬的像一块铜铁,只说,“她若要我助她,便自己过来求我。”
璩英置若无闻。
留在一旁的神仆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只有仲藻雪站在那里望着他。
看着他僵硬而生冷的站在那里笔挺的抬着头,再看着他一点一点的低下头,神色黯然而又落寞的模样。
她只觉得头疼。
——男人为什么能幼稚到这种地步?
巫熠这副模样,只差没把公主快来哄哄我写到脸上了。
“……”
仲藻雪在一旁看的沉默了许久。
良久。
仲藻雪缓缓说,“大事之下若是意气用事,为了争那一口气怄那一口气,只会是更加的得过偿失。巫熠,你如此做,去逼她做出一个选择,最后只会将她越推越远。”
她不知道巫熠听进去了没有,又或许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两个锋芒锐气的少年人,各自有着不可折的傲骨,就像两只小刺猬一般,相离有万千的断肠,相拥却又是万千的折磨。那是弥弥不可知的未来,再也看不到的两个人的未来。
可是,贴近是痛,分开也是痛。
上月。
姒月亲自过来。
“不见。”是巫熠的回答。
像是为了惩罚那一夜晚上她竭近于残忍的理性,她的那一句,我喜欢你又如何呢?用一种近乎于孩童般怄气的幼稚的方法,一定要让对方受到自己相等的对待,折辱一次对方的骄傲,以让自己的自尊得到落地才作甘罢。
那一扇紧闭着的门窗,窗户在无人所知时被小小的掖开了一条口子。
但来的人已转身离开。
“女师,姒月殿下请见。”仆童道。
夜里,正在伏案书录的仲藻雪听到了这里顿了一下笔,说,“知道了。”
仆童退了下去。
仲藻雪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搁置下了笔,站起了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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