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她撩完就跑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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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白绮觉出神识正被强行抽离,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倏地轻笑出声。
眼前顿时天旋地转,辨不清方向。
“抓住她,这可是千年蛇妖,抓回去领赏。”
“别让她逃了!”
“……”
“好吵。”残存不多的意识尚在挣扎,纷乱嘈杂的叫嚷声仿佛在脑海里同时炸开来。
“大师兄来了,蛇妖逃不掉了。”
更深夜阑,白绮只顾着拼命往前跑,欲躲开围攻她的一行人,内心却并不惧怕。
好生奇怪,她为什么不反击,而只是一味地逃跑。据那些追捕她的人的意思,她早已是千年蛇妖,妖术定然了得。
众人频频提及的大师兄又是谁?
听上去应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前方凭空出现一个结界拦住她的去路,周遭霎时亮如白昼,白光刺目,仿佛有无数根针尖同时扎进眼眶里。光线越来越明亮,白绮疼得直流泪。
她强忍着剧痛打量周遭,发现她已被困在结界中央。
“剥掉她的皮,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千年蛇妖的皮可是稀罕物。”
她被围追数日,受了很重的内伤,妖力大减;此刻被困结界,外有追兵虎视眈眈,莫非今日要交代在这里。
嘈杂声戛然而止,也没有了活人的气息。眼里的剧痛并未减轻,她拖着重伤的身体一瘸一拐往前行。
“下手真狠。”白绮无奈地笑了笑,藏身于一处山洞内疗伤,忽闻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传来。
“白绮姑娘,快醒醒!”
她手中动作一顿,屏气凝神聆听半晌,却未听见任何声音,白绮不自觉地蹙眉,继续疗伤。
“原来你在这里。”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口,他背着光,白绮看不真切他的形容,心脏不受控地狂跳如擂鼓。来不及多想,她变幻成小白蛇掉头便逃,那道身影渐渐被她甩在身后。
“姐姐,你往哪里去了,让我好找。”
白绮坐在榻上,望着眼前的红衣少年,笑道:“找我何事?”
少年十七八岁模样,眼神澄澈似一汪清泉,他扯住她一片衣袖撒娇,“许久未见,我想你了。”
这少年好生眼熟,白绮努力牵动每一根神经,试图想起眼前的少年究竟是何人。
她在山洞内疗伤时被人围堵,为何转眼间便出现在此地?身上的痛觉也消失了。一切发生得太快太过混乱,她一时有些分不清身处现实或是幻境。
“姐姐,哥哥去哪里了?”少年忽然松手,往后退开几步距离。
白绮双手猛然一抖,适才想起来在洞口围堵她的人是谁。
“姐姐,哥哥为什么要追杀你,因为你是千年蛇妖吗?”少年声音悦耳,给人一种懵懂天真的错觉。
白绮站起身来,走到少年面前,安慰道:“没有,哥哥并非是要杀我,他只是……”
“怎么不是?他四处追杀你,我亲眼看见了,你为什么要替他辩解?”
少年声嘶力竭的喊声把白绮吓得不轻,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
画面一转,白绮站在风声萧萧的山顶上。
“我要杀了你。”少年咬牙切齿,充满敌意的眼神固执地盯着眼前之人。
“渠儿,把魂玉放下。”回应他的人站在背光里,看不真切形容。
少年嗤笑一声:“我凭什么听你的?因为你是哥哥,而我是弟弟。”
“魂玉并非凡物,你控制不了它,会出事的。”对方温言细语,仍是耐性的劝解。
“恶鬼被放出来了,快逃啊!”杂乱的步履声混杂着惊恐的叫嚷四散开来。
“花渠,你收手!”
“姐姐,你来了。”少年满眼欣喜地望着白绮。
白绮未及站稳身形,便被身着青衫的年轻男子一掌击中胸口,她抬眼看向偷袭自己的人,瞳孔骤缩。
“姐姐!”少年拼命反抗,试图靠近她。
眼前发生的一切过于震撼,白绮内心许久未能平静,身体像是被霜雪凝冻住一样僵在原地。诵咒的声音清晰可辨,她脚下的地面上是从未见过的阵法。
“剥掉她的皮!”
白绮心慌意乱,本能地想要逃走身体却动弹不得。眼前念咒之人似乎比炎炎烈日还要灼眼,她双眸疼得无法睁开。
细细密密的疼痛爬满全身,像无数利刃划破每一寸肌肤,便在她以为自己承受不住就要昏厥过去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发出一声巨响,眼前白光乍现,记忆像被切割成碎片坠落,不知坠向何处。
“白绮姑娘?”国师的声音逐渐清晰。
白绮猛地睁开双眼,寝殿内,榻上躺着南箴的父亲,并非她进殿时见到的那副形容。而唤醒她的国师,早已不知去向。
“师父,你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孟纨乍一睁眼,便撞上少翁担忧的眼神,一时未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何事如此慌张?”
少翁捡重要的消息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孟纨直直从榻上坐起身来。
“白绮在哪里?”
“师父放心,小白蛇被国师请去了。”见孟纨已无大碍,少翁放下心来。
孟纨越听越觉出蹊跷,行至国主的寝殿门外,正好撞上踉跄着从殿内跑出来的白绮。
白绮垂首正琢磨恢复的部分记忆,忽然瞥见一个人影站在面前,抬眼一看,记忆里熟悉的慌乱感重现,她先是猛地往后退开数步,定了定神又觉出不妥。
眼下的情形——太危险了。
毕竟,眼前之人,正是四处追杀她,最终将她剥皮并封印之人。
她拼命往前跑,与孟纨擦肩而过时用力推开他,将孟纨推了个趔趄。白绮一面往前飞奔,身形倏地变幻成一条小白蛇,眼前的情形与记忆里重合,她又在逃命。
“小白蛇?”三个徒弟扶稳孟纨,面面相觑,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孟纨怔怔地望着白绮逐渐远去的背影,他在梦境里见过无数次模糊的身影,这一次,却无比清晰。白绮头也不回离去的身影像是从他心尖上踏过,一寸一寸碾得踏实而有力。
“师父,你怎么了?”慕心发现孟纨神色有些不对劲。
少翁盯着孟纨打量半晌,略显迟疑,“莫非尚未痊愈?”
念卿终于开窍了,“你们是不是傻,小白蛇不告而别,师父这……一看便是伤心过度啊!”
南箴等人围上前来,纷纷猜测白绮突然离去是因何缘故。
“前辈,白绮姑娘或是被妖物看穿心思,想起了什么伤心之事。”国师站在众人身后,斟酌着道。
便在众人怀疑孟纨被石化了,他才慢吞吞地从徒弟们的拥护中挣脱出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孟纨并未如梦境里那般朝白绮消失的方向追去,他尚余几分清明,将心底翻涌的情绪按下,强忍着不外露。
国师面上流露出盲然的神色,“具体不知情,国主有被妖物完全操控的迹象,我便遣人去请前辈,得知前辈尚未苏醒。白绮姑娘只身进殿,岂料……”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形容,又像是悔恨不已,“我应当同她一起进去……”
“那妖物?”孟纨举步上了石阶。
国师让开身形,“妖物暂且未动,还请前辈想法子驱除。”
孟纨推门进殿,殿内并无异样,逐月国国主安详地躺在榻上。
“记得自己是谁吗?”一个模糊的声音突兀地在殿内响起,听不出任何情绪。
孟纨站定身形朝榻上之人望去,“这对我无用。”果真如他猜测的那般,此物惯用的招数——先行用一个常见的问题打开猎物的心扉。
“觉”有此一问的目的并非在于猎物如何回应,而是借此契机触动猎物的心思。常人乍一听闻此言,难免心神一动,进而让“觉”有机可乘。
孟纨没有灵,并非是一个完美的猎物,或是说,他压根算不上猎物。
一击没能够得逞,“觉”再接再厉,翻来覆去却是重复同样的问题:“记得自己是谁吗?”
孟纨不动,只安静地站在殿内听它逐渐变得急切的声音。
倘或白绮被它看透了心思,“觉”此刻应是处于“酒足饭饱”的状态,面对一个没有灵的人,也束手无策。
时间悄然消失,“觉”频繁施展妖术,逐渐饥肠辘辘。
殿外众人心急如焚,纷纷在原地踱步打转。
天将破晓,国师举目望向初现的晨光,笑颜渐渐绽开。身后的殿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他一回首,只见孟纨神色疲倦,整个身形笼罩在暖阳照耀下。
一个没有灵的人,果然不能与常人相提并论,“觉”那般厉害的角色也拿他无法。
国师昔日奉命前往皇宫降妖,见到“觉”的第一眼,内心抑制不住的悸动。他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那个人,也正因为如此被“觉”看透心思着了道,最终惨败。
逐月国国主请来的驱魔师水平欠佳,全军覆没,被妖物附身的王后因此殒命。
公主殿下知情后对国主心生龃龉,初见时对国师另眼相待的情分也化为乌有。自此脱离皇家身份,立誓成为一名潜心修行的驱魔师。
他哪算得什么驱魔师,季澜也并非是他的本名,只是他醒来后占据的这具躯体的名字。他是幸运的,记得前世发生的一切;他又是不幸的,法力尽失,只能依靠这具身体习得的术法布阵。
无数次轮回,他踏遍世间多少土地,却未寻得白绮半分气息。他魔怔了一般放出数不清的妖物,却没有一只认得白绮,遑论找到白绮的真身。
白绮像是从世间消失了一样,踪迹全无。
“觉”这类妖物,与其说是“读心”,不如说“吞噬人心”来得贴切。人在想什么,“觉”一眼便能看穿。接二连三地被“觉”说中心中所想的时候,人的心最终就变成空壳了。(1)
再如何不可一世的妖物,最终也是驱魔师刀下的亡魂,遑论如他这般善用阵法的再生之人。
“觉”也不例外,终究沦为为他所用的傀儡。
白绮被“觉”看穿心思后恢复的记忆真真假假,不过是他操控“觉”抹掉或篡改了某些珍贵记忆,也是与真相相关的最为关键的部分。
白绮信以为真,他的目的达到了。
“前辈,如何了?”国师强忍住内心激动的情绪,故作忧心忡忡的模样看向孟纨,一双眼眸澄澈如清泉。
“国主无碍。”孟纨言简意赅。
国主恢复意识,意味着“觉”已被驱除。
“觉”以人的心思为食,孟纨没有灵,它无法看穿孟纨的心思,饥饿而死。
这一切尚在国师的计划当中,他的目的已达到,“觉”这样危险的妖物迟早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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