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娇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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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眠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惊喘,指尖攥紧锦被后退,“我、我突然不痒了!”
萧越轻笑,烛火在他眉峰投下摇曳的暗影,“这药抹上很舒服,不痛的。”
少女摇头。
“别怕,只有我会看见。”
“……”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不想你看?
头摇的更厉害了。
凭甚话本子里美人负伤皆是梨花带雨,偏她要顶着一脸乌漆墨炭!
萧越找到了症结所在,将药膏抹在掌心,“不若如此——”他抬眸时浓睫轻颤,恍若墨笔勾出的黛色远山,“眠眠将我画作钟馗,我为眠眠点个花钿,可好?”
“谁要画钟馗!”乔婉眠嘴上嗔着,却见那人已阖目仰首。烛光在他喉结处投下晃动的光斑。
她鬼使神差地蘸了药膏,指尖落在他眉间却是一颤——过往人人恐惧的“笑面罗刹”,竟真原意被她画上恶鬼面具,乖顺如收起獠牙的凶兽。
“这药得尽早涂,晚了易留疤。”他喉间逸出的轻笑震得她指尖发麻。
乔婉眠忙在他额间勾了第三眼,忽觉腕上一凉,那人带着薄茧的指腹正托住她手背,“我带你画。”
清凉药香在咫尺间氤氲,她才惊觉两人已呼吸相闻。
乔婉眠奇痒难忍,先往自己脸上抹了两下,又抹开一些在手背,才将黑漆漆的魔掌伸向萧越脸颊。
左面三道右面三道,下面还要三道。
再……
“莫忘了,越拖好得越慢。”
乔婉眠兴头正盛,闻言才想起正经事,大发慈悲地道:“你睁眼吧,不许笑哦。”然后紧紧闭上眼,好像能一起将耳朵关了似的。
忽觉下颌被温热的茧子托住,药香混着冷香漫上来,萧越的指腹沿着她颧骨细细推揉。
万籁俱寂中,唯有更漏声声,捕捉不到那人半点吐息。
“好了,伸手。”
乔婉眠眯着眼观察萧越。
只见他将药膏在掌心化开,自己的手被包在他掌中,似是牛乳糕落入污泥,有种诡异的禁忌感。
乔婉眠偷眼瞧萧越,蓦地屏住呼吸——那几道歪斜墨痕非但未损他容颜,反为深邃轮廓添了神巫祭纹般的诡艳。他似有所感,眼皮懒怠掀起,浓密卷翘的睫毛抖动,下面是诱人坠落,翻涌着黑暗力量的无底深渊,摔入其中,即会迷失魂魄。
乔婉眠恐惧自己沉溺,挣扎着挪开视线,看向双手。突然,萧越伸手,在乔婉眠鼻尖一抹,留下一豆黑,问:“怎么?”
“就看看你累不累。”少女心虚。
……
萧越嘱咐她将双手十指交握于胸前。
乔婉眠红着脸不说话,将头偏到一边。她也知道,萧越是绝不会任她自己上药的,且她确实有心无力。
萧越目光扫过她一黑一白两只脚,起身取来铜盆,“得先洗。”
他单膝点地握住她脚踝。
温水漫过脚趾,乔婉眠足弓猛地绷直,踢起的水珠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
她慌忙缩腿,却被他握住细腕,“别动。”
“……这如何使得。”少女羞赧后缩。
萧越稍作濯洗后,从怀中掏出一块墨色帕子,端起她的脚,轻柔吸干滚落的水珠。
“该上药了。别躲。”
萧越单膝跪在床榻侧面,头完全垂着,仿若臣服,声音也染了哑意。乔婉眠本就痒得紧,看他这样姿态觉得承受不起,只想给他跪回去。
纤细的腕骨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捉住,凉意沁透骨髓,舒服得人头皮发麻。
带着薄茧的掌心裹住脚背时,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少女紧咬舌尖才咽下呜咽,手指也胡乱抓皱锦被,缴械投降。
药膏涂满她的脚背脚趾时,乔婉眠只觉享受,还是忍不住发出几声喟叹。
萧越垂眸将药膏揉进经络,鸦青睫羽在眼下投出颤动的影。欲色一次次涌起,又一次次被压抑。
直到头顶的诱人喟叹变成:
“……哈。”
“……哈哈。”
“嘿嘿嘿……”
萧越:“……”
他抬眸,乔婉眠立马正襟危坐,一副打死不认的混不吝模样。
“痒?我再用些力?”乔婉眠因他沙哑异常的声音诧异看去,见他额角隐有汗珠滚落。
握着她足踝的力道也陡然加重。
萧越话是询问,动作却没等人。
脚底的力陡然从轻柔变重,酸麻发胀的痛在她脚底一寸寸按压而过,酸胀感窜上脊骨,激得她泪盈于睫:“啊啊啊别别别疼疼疼。啊……”
乔婉眠胡乱蹬脚,挣脱不开,又想伸手推他,但满手药。
“乖,忍忍。你受了寒,需将寒气散尽。”
乔婉眠也发现,尽管初时难捱,但按过的地方气血畅通,反而舒爽。
她眨掉睫毛上不知何时累积的水珠,委委屈屈,“那好吧,只是可不可以比方才轻一点点……”
乔婉眠还伸出她黑漆漆的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了个一点点的手势。
萧越喉结在烛影里重重一滚:“好。”掌心却骤然施力推过足下穴位,惊得她足弓弯成新月:“萧越你!啊……”痛呼声撞进萧越耳中,转瞬化作绵长喘息——经络疏通处泛起暖意,比浸在温泉还熨帖。
少女逐渐放松,惬意地绷直腿伸脚趾,连带着一个大大的懒腰。
“谢谢哦哥——喂…窝着身子这么久,很累的。你快起来。”
“不累。我很欢喜。”萧越语速极慢,语调低沉,咬字意味深长。
同时,带着薄茧的手指从少女纤细脚踝沿脚背一路滑向指端,轻轻揉捏。
像鱼儿啄食污泥中的一截嫩藕。
乔婉眠读懂了他明晃晃的挑逗,破天荒的任他跪地揉捏,心突突地跳,不想拒绝也不想面对,只装作没察觉的样子转移话题:“何时能洗?”
乌黑药膏下,有白雪时隐时现,莫名有种禁忌堕落之感,他像从地狱伸手,将他的神女拉入泥潭。
萧越燥热不止,强行压抑几乎要喷薄的火山,克制着回道:“明日晌午换药。”
“那我岂不是今夜都出不去了?我爹回来会气死的。”
萧越眼底掠过暗芒——她竟不恼与他同处一室。
他缓缓松手道:“无妨,今夜我去温泉,叫他们明日把饭食都送外间。”
“你不陪我?”乔婉眠有一瞬失落。
萧越倏然倾身,烛火在他喉结烙下晃动的光斑:“要我留?”
“谁要你留!我怕弄脏你床褥。”忽想起他是自枕边拿的药,"你也冻伤了?"
“我的伤无碍。倒是你,”萧越从柜子里抱出一摞细棉布,“弄脏床铺还有得换,只怕你睡得忘形,将药全挠掉。”
他几下将布撕成条,又将条耐心的一圈圈缠绕在乔婉眠手脚上,直到她的四肢变四个粽子才停手。
乔婉眠失去活动能力,毫无安全感,脑中一个激灵,慌忙问道:“我若想更衣呢?”
萧越一怔,随后道:“可愿用盆?”
乔婉眠坚定摇头。
不出预料。萧越继续道:“那便唤我即可。我在房外守着你。”又道,“千万别硬忍着,我需先将纱布拆了。”
“谢谢将军。在外面等着太辛苦,将军要不……去外间拼几把椅子凑合凑合?”她眨着水眸拖长尾音,忽被捏住鼻尖。
萧越哼笑,这小丫头,平日里惯会装傻卖乖,他看她分明机灵得很。
“小没良心的。”萧越屈指弹她额间,“这会倒记得唤我将军了。”
“你是女子,有名节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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