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落地但是天使延期到账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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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鸣的时候,其他感官会被放大吗?
还是说,那萦绕浑噩头颅的嗡鸣会占据所有能释放的专注力,即便是细微的触摸与轻微的越界也无心关注呢?
奥赛库斯说不出来,他没有力气分清。
或许二者皆有吧。
被放大的感官不断反馈着侵略者的过分行为,可即便他清醒他知晓,他又何曾拥有反抗的余地呢?
陌生的指尖,陌生的人,祂却有熟悉的眼神,熟悉的灵魂。
“……嗯?”
透过视线前的朦胧水雾,奥赛库斯迷迷蒙蒙地思考着。
他好像看见一只皙白的手无力地抓着眼前人的头发。
‘手是我的,头发是谁的?’
不对,这不对。
他融化成一团蜜糖的脑袋慢吞吞地想,明明不对嘛。
他抓着的分明是带着花纹的苍白羽毛,是鸟首人身的伟大存在的头顶。
好奇怪,祂怎么不生气呀?被我抓住脑袋也不生气的吗?
‘祂好像……格蕾嘉莉变成人的样子。’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陷在死神巢穴深处的柔软生命弯弯眼睛,模糊了视野的泪水扑簌簌如雨而下,浸湿鬓角,湮没在脑后披撒的金色河流中。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传来,好像是羽毛与织物互相摩擦带来的沙沙声。
响声很快停下了,宁静的地宫中,又能清晰地分辨出人类细弱的颤音。
“……嗯?”
奥赛库斯是在表达他的疑惑。
他的手怎么又凑到脸旁了呢?
……哦,原来是那个不生气的古怪家伙凑过来了。
他迟钝地挪了下目光,在手掌下找到那个被他抓着的鸟类头颅。
正看着,那鸟首突然在眼前放大,冰凉的鸟喙贴在粘满泪水的脸上,鸟羽怪异的花纹仿佛源源不断输送着难以严明的安宁,抚慰了人类浑噩的心。
好熟悉的羽毛呀。
祂在擦我的眼泪。
奥赛库斯下意识松手,无力的双臂环过去揽住祂:
“……格蕾嘉莉?”
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在。”
陌生的祂回应了。
“……是你啊。”
人类低低的声音骤然放松下来,但他环抱着对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真好。”
真好。
奥赛库斯嗅到了死神独有的锈味。很淡,很清浅,像一缕忧伤的绸带随水飘扬。
……和刚刚落地时,从满地羽毛中间醒来时,闻到的血味一模一样。
他在死神的颈窝里重新嗅到降临此世的第一次呼吸,他在神鸟的巢穴中再次抓住酣然入睡的那一抹平静。
奥赛库斯困意上涌,他几乎把自己挂着神灵身上,悠长地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想要入睡。
可是死神今天好像老是想要打搅他。
“你、你怎么又这么粗鲁嘛,”
奥赛库斯小声嘟囔着,也不知道身上的人有没有听清,
“漂亮睡衣都破掉了呜……”
可怜的羔羊还分不清主次,松开手,跌进垫在巨鸟巢穴底下的柔软绒羽间,明明没有力气却还是抓着被死神指尖划破的柔软丝绸,一脸委屈地抱怨。
“让吸血鬼再赶制一千套,好不好?”
格蕾嘉莉轻轻握住他的手,摩挲着细嫩的指尖,汲取那一点温度。
奥赛库斯呆了呆。
“乖。”
死神诱哄着懵懂的人类,无知的羔羊就这样被引导着,迷茫地松开了手,像珍珠褪下了包裹在外的丝绸,在神灵掌心散发楚楚可怜的柔和光晕。
奥赛库斯张了张口,嗫嚅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嗓子长在哪里。
“……好奇怪。”
他颤着声说。吸气和呼气的顺序都被莫名其妙靠近的神灵搞混杂了,他该吸气还是呼气?
“没事的,”死神低沉的声音在他耳旁回荡,“看着我。”
人类眨了眨眼睛,格蕾嘉莉在做什么?
但他本能地没有拒绝:
“好哦。”
格蕾嘉莉的手指轻轻摸过颈部微微跳动的血管,从人类后颈的第一节脊骨抚下,沿途皮肤敏感的微颤逃不过死神感官的捕捉,祂的指尖于是便蔓延出绒羽来,像毛笔在勾画莹润的羊皮卷,轻轻勾绕过每一个渗透出污染的地方。
“好痒……格蕾嘉莉。”
“没事的,相信我。”
污染像皮肤下蔓延的根须,弯弯绕绕的,生长到哪里,哪里就升腾出湿热的香气。
格蕾嘉莉知道这是太阳花的味道。
这是祂钟爱的气息,是每每入梦都要陪伴的气息。
神灵非常小心,祂的珍宝太脆弱了,祂必须全神贯注。
格蕾嘉莉的手持续摸索着,都将那些皮肤蹭出微红了,衬得污染凝成实质后表现出来的纹路都那么妩媚,像画面中大片晕染底色间细细勾勒的玫瑰。
“真的好奇怪……”
奥赛库斯失神地看着地宫的穹顶。
“马上好。”
格蕾嘉莉终于收拢了所有的污染,它们交错纠缠像黑色大夜弥天绽放在冷雪般的底色上。
神灵修长的左手化为鸟爪,按在温热的腹/部,拢住那朵花,死亡即将终结污染的存活。
可是奥赛库斯突然打了个喷嚏。
“—— 阿嚏!”
也许是失去丝绸包裹带来的寒意让孱弱的羔羊经受不住了,他浑身一颤,茫然地眨眨眼,和霍然抬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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